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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尋煙深愛他無法自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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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尋煙深愛他無法自拔

院子內吵起走水聲的時候,謝雲書正在與幾個友人、同僚飲酒。

他的同僚言談間對他頗為艷羨,嬌妻美妾,官途坦蕩,妹妹要結的親事也是極好的,謝雲書本人又是個溫潤清雅的性子,似是正盛之烈花,可謂是人人慕之。

謝雲書面上只淺淺擺手,心中卻難免得意。

除卻最開始那兩日,姜尋煙與傅柔兒針鋒相對以外,這幾日間,姜尋煙持家有道,傅柔兒溫柔小意,兩個女人誰都不招惹誰,令謝雲書心中十分寬慰。

他便知,姜尋煙心中深愛他,縱然他逼得姜家退步,納了妾,但姜尋煙心中依舊有他,否則怎麽會這麽努力的替他妹妹操持呢?

傅柔兒這幾日更是乖覺,被關在甜水園裏,都未曾抱怨一句,顯然是已經懂事了些了。

若是姜尋煙日後不再欺負傅柔兒,傅柔兒又能容人些的話,他倒是可以給姜尋煙留一個平妻的位置,左右姜尋煙也不能生了,威脅不到他和柔兒日後孩兒的位置。

只那樣一想,他都覺得寬慰貼熨,順心無比。

那些思緒一念而過,謝雲書含笑舉杯道:“諸位皆為四時花,各有其美,花期不同矣,何須羨我?再過三歲,自該是滿堂錦繡了。”

這場面話說的漂亮,四周的賓客又是舉杯慶賀,這時候,不遠處恰好鬧起了走水。

用以休息的客房本就距離湖畔臨院本就極近,不過是幾百步、兩個長廊的距離,客房一起火光,湖畔的賓客幾乎都能瞧見了。

“竟起了這麽大火!”同僚驚嘆。

謝雲書也吃了一驚,他轉而安撫了同僚,直奔火光處而去,期間還瞧見了同樣花容失色的妻子。

姜尋煙似是剛與一桌人應酬完,她大抵是飲了酒,面色蒸燒成桃色,眼眸中瑩光縈繞間,若海棠醉月般使人沈溺。

謝雲書晃了一瞬的神——姜尋煙今日怎的如此之艷?

但下一瞬,他便聽姜尋煙柔聲開口道:“夫君先去瞧瞧起火處,我去送客歸。”

席上起火,亦不是一時半會兒可撲滅的了,怕一會兒橫出意外,傷人傷興,又以臨近散席,不若先送客去,回頭來再處理這火光。

謝雲書心中大讚,處事不驚不怒,當為大宗之婦。

“你且放心。”謝雲書道。

他們夫妻二人便先分開,一左一右的去處理兩端。

客人們也都知情知意,人家家中生了事,賴著不走看熱鬧也不大好,姜尋煙一來送客,他們便都起身告辭,人流如織,井然有序的往府外面走。

姜尋煙之所以選擇去送客,是因為她知道,傅柔兒以為那廂房裏面的人是她,定要鬧的極大,所以她最開始不肯冒頭,要去外面躲一躲。

只是,姜尋煙送客時,腰腿卻有些發軟——她面上端正雅素,身內卻有野欲在燃。

傅柔兒恨她恨得要死,藥量下的極重,她只在做戲時張口,不甚滑落進去那麽一絲,潤在她口舌間,難以吐出,混著咽了下去,雖只有那麽一絲,卻也燒的她渾身發軟。

不用瞧也知道,她面色定是潮紅的,幸而還可以“飲酒生醉”來掩蓋。

由此可見,那喝了一整杯的謝雲玉是如何處境。

——

姜府的大門大開,小廝在牽馬,引人,姜尋煙立在門口送客。

此時已是戌時,金烏不見,明月懸空,林間火把明照,將樹葉都烤的彎曲,院外馬蹄連連。

席上賓客走了大概一刻,姜尋煙強撐著將所有賓客送走,院內小廝都去送人,丫鬟奴婢在院內收拾殘羹冷宴,與上一刻的賓客喧天相比,此刻那謝府的府門口只剩下了姜尋煙一人,倒顯得寂寥。

姜尋煙轉身打算回客廂的院兒裏去,那兒還有一場戲未曾演完呢。

但是在她轉身的瞬間,她腳下一軟,竟是失力,直直的向側摔去!

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倒的時候,一只有力的臂膀自旁伸來,寬大灼熱的手掌貼在她的腰腹間,小臂一攬,直接將她撈起站直——她撞進了一個寬闊堅硬的懷抱。

來人不似謝雲書一般文弱無力,而是孔武挺拔,周身縈繞著一種武夫獨有的血熱氣,騰騰的蒸燒著姜尋煙。

這不是她的丈夫,但卻有男人的溫度,甚至比她的丈夫更燙。

姜尋煙的身子本就被藥效浸透了,她像是被晨露打濕的枝,其上的花瓣沈甸甸的吸滿了水,經不得任何一點觸碰。

對方一攬住她,那花瓣上的晨露便向下滾,腰間被那大掌一托,她竟不受控似的,從唇齒間溢出了一聲嚶嚀。

彼時正是戌時,烏雲掩月,連火把的光也顯得黯淡,送走了所有賓客的府門口寂寥無聲,姜尋煙嚶出這一聲時,四周似乎更靜了。

靜的只剩下她的心跳,與面前人驟然粗重的呼吸。

下一瞬,姜尋煙腰上那只手驟然用力,暗含巧勁的將姜尋煙推甩開。

他力道很重,竟好似是帶著一種暗恨、排斥的意味,可偏偏,他粗大的手推在姜尋煙的骨肉上、摩擦過凝脂上的時候,姜尋煙竟然會有一種奇異的戰栗感,腰間發麻,一點點燃著她。

她擡眼,眼底裏都繞著滾燙的欲,望向了站在她對面的人。

——

當時天色昏暗,四周火把劈裏啪啦的燒著,蟲鳴清遠,風動柳枝。

姜尋煙聽著自己因為藥效而太過猛烈的心跳,望見了這個男人的臉。

那是一張極鋒銳,卻又極美的臉,一雙瑞鳳眼多情瀲灩,但偏生神色太冷,硬生生壓了那艷色,身姿挺拔,透著沈穩之意,遠處燃燒的火光落到他身上,給他平添了幾分兇戾、瑰麗之氣。

正是姜尋煙一直避之不及的謝家住客,蕭景懷。

此時,蕭景懷對她的神色十分冷淡,隱隱還夾雜著幾分厭惡之意,一開口,聲線冷若冰霜:“謝夫人,當是少飲酒,失態。”

他非長非親,如此言語,已是十分無禮,但方才姜尋煙那一聲嚶嚀更是冒犯在先,姜尋煙自知,她方才頗有些放浪蜂蝶之意,被人扶了一把,竟還窩在人胸口嚶了一聲,一副青樓女子做派,恐是已惹人生厭了。

她也不能與人解釋“是我中了藥,並非是我性子浪蕩”,只得低頭行禮,賠罪道:“妾身失儀。”

她垂下頭時,露出挺翹的鼻尖與乖巧的下頜,擡手伏腰的動作格外漂亮,儼然已經行過千百遍,看起來又是一副端莊嫻淑的模樣了,可是,蕭景懷的掌心還停留著她順滑的溫度,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她那一聲嚶嚀。

被陌生男子扶了一把,竟便是這幅姿態,又以那般眼神看人,若是他方才捏上一下,姜尋煙怕是會直接軟在他懷裏!

她的浪蕩,竟不只是與裴青,隨便來一個男子,她亦不會拒絕!

何其放縱淫.穢!

蕭景懷只覺得胸口燒著一團火,他冷冷的凝了她一眼,繼而便道:“院中火勢尚未滅,夫人該回去看看了。”

宴會雖然剛結束,但按理來說,他今日該宿在謝家,別院生了火,他身為謝家遠親,也不能當看不見,該去火場看一看。

但是他亦說不清楚,自己為什麽跟著這個女人走到了門口。

他只能說服自己,叫他自己快點回去,不要再看她。

他的心裏略有一些惱怒,他自己也說不清這些惱怒是為何而來,反正一想起姜尋煙來,便覺得渾身都燥熱難當,每一個骨節都不舒服,似是在叫囂什麽一般,連帶著那只碰過她的手掌,也會時不時發癢。

他閉了閉眼,心想,這大概是厭惡。

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,他一點都不想觸碰到。

他才不是裴青那個浪蕩子。

他絕不會,與這般女子再有什麽牽扯。

——

“蕭大人說的是。”

蕭景懷面色冷銳的轉身向湖畔別院走的時候,姜尋煙心裏大松了一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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